我不能用学术上漂亮的肖像来谈论我的战争创伤。让世俗观念里的丑陋再次美丽,在令人厌恶的事物中寻找优雅——战争会扭曲和改变人们对美的认知,这将永远是我艺术实践的一部分。
——欧布·巴伊斯(Obou Gbais)
(相关资料图)
FAMILLE
DAMES
欧布·巴伊斯,这位科特迪瓦年轻艺术家更为人所熟知的名字叫做Peintre Obou(译名:欧布画家)。在迄今为止8年的职业生涯里,他的作品都是围绕着其祖国所遭受的危机事件而展开的。密集的图腾式面孔、饱和且亮丽的色彩是欧布作品最为鲜明的特点,而这背后,尽是他对非洲人类生存状况以及他们因人为灾难而所受创伤的广泛探索。
DER DAN KUSS
GUCCI
“我可以疏远美,但不能无视苦难”
1992年,欧布出生于科特迪瓦西部的吉格洛(Guiglo)。2002年,由于战乱,10岁的他与家人逃到了约普贡区阿比让(Abidjan, Yopougon)的一个临时搭建的简陋棚户区内。在那里,欧布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但在一个孩子的眼里,他仍然看到了恐怖氛围下城市灯光里的喘息与活力。
Le quartier est dehors
Sortir du lot et arriver
MA CITé 1
BABI EST DOUX
BABI EST DOUX
WOUROU FACTOR
当拥挤成为一种文化、当密度化为一种生命,窒息感会从任意时间、任意地点生出,光与空气似乎都逾越不了由过剩人口所构筑的黑色实体。困顿中,16岁的欧布得到了姐姐的资助,开始在艺术学校接受正规的美术教育。尽管欧布的父亲希望他成为一名公务员,但姐姐的坚持却为欧布踏上艺术之路提供了最强大的物质与精神支持。
RESTITUTION
RESTITUTION
然而,欧布不循规蹈矩的作风并没有受到想要学生接受正统学术训练的老师的欢迎。他的作品中,有战争受害者的创伤、有生活与理想的矛盾,暴力和欢乐、恐惧和梦想似乎已成为他永恒追求的主题。在逆境、痛苦、无奈、美丽交织的热空气里,欧布看到了人们隐藏的绝望与的脆弱,那显然不是用任何一条书本上的定理可以尽然解释的。
RESTITUTION
AGGLOMERATION
我画中的人群是我用艺术向人民致敬的一种方式。他们是受害者,今天仍然生活在贫困中。我可以疏远常规意义上的‘美’,但我不能无视饥饿、压迫、还有苦难。
——欧布·巴伊斯(Obou Gbais)
戴面具的欧布·巴伊斯(Obou Gbais)
辫子艺术
如果我们把“Vohou Vohou”定义为1970年代科特迪瓦艺术家检索材料、放弃具象,继而挑战古典绘画方法的一种绘画研究运动的话,那么Braid Art(辫子艺术)便是对前者的一种合乎逻辑的延续。
LOVE IN CROWD
LOVE IN CROWD
LOVE IN CROWD
LOVE IN CROWD
作为“辫子艺术”的倡导者与先驱者,欧布认为,伴着新材料的出现,绘画的程序变得越来越受重视,随之而来的是理论教学取代了实践教学,营销与管理课程让很多美术生没有多少时间投入到创作实践中,致使他们不再专注于绘画本身——“一条辫子”即是对这些失败的作品的简短总结。
LOVE IN SLUM
LOVE IN SLUM
在我们的俚语中,‘辫子’一词意味着错过和令人厌恶。于是我决定很好地掌握并利用这种丑陋的东西,让它再次变得美丽。即便线条与色彩是扭曲的、偏移的,但其中仍有某种形式的美。对于任何一位想要学习美术的人来说,学校教育是必要的,但是,向公众提供艺术品并不是强制性的。今天,我们看到很多自学者都可以成为伟大的艺术家,所以,重要的往往不是技术,而是选择。
——欧布·巴伊斯(Obou Gbais)
奔跑,在面具之下
在很多场合,欧布总是以面具示人。有人认为这是他为自己树立的形象风格,殊不知,这个面具确是改变他自我认知和艺术理念的“圣物”。
欧布的导师、画家帕斯卡尔·科南(Maler Pascal Konan)曾对他说:“你的作品很好,但你必须找出你真正的构成。回归本源,寻找自我。”
LADY DAN 0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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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DY DAN 0064
为此,旅居德国的欧布返回了科特迪瓦。在他出生的村落里了解到,该地区会经常组织跑步比赛,为了让参赛者视力更加集中,会给每位跑者戴上面具。而每个面具都会由当地的雕刻师精心雕琢,据说戴上面具,即可感受到神的力量。
LES LOVEURS DAN
LES LOVEURS DAN
LEHMAN SISTERS
LEHMAN SISTERS
揣着村里老师傅送给他的面具,欧布决定在阿比让的市中心戴上它并完成自拍。戴上面具后,欧布顿时感觉自己被限定在一个局促的视野里,路人好奇而又警惕地掠过他,吓坏了面具里不知所措的他。摘下面具,欧布开始思考:
PORTEURS DE MASQUES 007
PORTEUSES DE MASQUES 006
戴面具的欧布·巴伊斯(Obou Gbais)
我愿意戴上它,以便在这个变得有些陌生的当代社会中留下它的文化印记。我曾经生活在一个不平等的环境中无法脱身,我曾经乘船前往欧洲,心里默念着“必须离开非洲才能成功”——这不是因为没有理想,而是因为已经失去了希望。而戴上它,我将不再是原来的欧布,一个试图取悦他人的欧布;戴上它,我将起步奔跑,在我们即将遗失我们自己文化的时刻,大声而清晰地表达。
眼缘艺志 第998篇献给生活的艺术礼物。如需转载请先获得授权,转载后请标明出处
文字撰写:眼缘艺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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