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还是“是人”也,引起了广泛讨论。说实话,咱家第一印象也是“斯人也”。由于身在他乡,已不可能搜罗多年前的中学课本了。作为一个国学爱好者,势必要认真探究。手头有一本2010年4月重庆出版社的《孟子》和2009年11月华文出版社出版的《四书五经》,翻到《孟子·告子下》,“是人”在那明明白白地躺着。
(相关资料图)
当看到原文的时候,脑海中的“斯人”就飞走了。
到底哪里出现了错觉?
咱家以为,自从离开学校后,尽管“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这句背得滚瓜烂熟,但在现实生活中,很少去动手书写了。尤为重要的是,“是人”这个词在现实生活中应用极其少见,“斯人已逝”这个词,却相对普遍。
岁月蹉跎,可能绝大多数人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完成了一个偷梁换柱的动作,并且还不自知。光这一点,就值得我们重温《孟子》,并且在孟子讨论“性善论”过程中,又有类似的案例。
该段话出自《孟子·告子》,在我的印象中,中学时期仅仅是摘录学习了《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一段。尽管这一段人尽皆知,但可能多数人并不知道这是孟子论述“善”的一部分。
告子是谁呢?
有争议,但咱家以为,是战国时期的一个思想家,正因为其有“性无善无不善”之说,《孟子·告子》反而是孟子对其思想的批驳,进而论述“性善”说。
告子认为,人的本性就像水一样,可以流到东,也可以流向西,所以分不清善与不善;而孟子反驳的观点是,看上去水的流动没有“定向”,而实则是水往低处流,这是定性。
在进一步的论述中,孟子抛出了那段著名的观点: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羞恶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
人与人之所以有差距,是因为不能充分发挥“天性”本善而已。
而这“四心”,明朝大儒王阳明,参悟得较为透彻,论述得更为详实。很多人的“天性”不能发挥,一个重要原因是被世俗生活蒙蔽了。
孟子的确牛,接着他就打了个比方,牛山(实指一个山)上的树木之所以茂盛,是因为它远离城市,日夜生长,雨露滋润。如果靠近城市的话,常常有人砍伐树木,日日有人放牧,牛山上的树木自然不会茂盛。就像“是人”一样,长期得不到“雨露滋润”,自然就成了“斯人”。
牛山,当然是孟子所指“善的本性”。
当然了,光将“性善”讨论到这个地步,显然不够。孟子接着打比方,对君王的“不明智”一点也不奇怪,即便听到孟子的性善学说,也无法改变,因为“一曝十寒”,不能让君王的“本善之心”壮大。
必须“专心致志”,才能有所收获。
当然了,作为一个伟大的思想家将“性善”论述到这一步,仍然不够。
接着举了个真实案例,好让大家学习如何找回“本善”。
鲁国准备让乐正子为政,孟子听到后,高兴得睡不着。公孙丑问他为啥,孟子曰“好善优于天下,而况鲁国乎?”
能够采纳有益的意见,可以治理天下了,何况鲁国呢?
也就是说,孟子在他那个时期,树立了一个“本善”的标杆-----乐正子。
我们都知道,“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生活在那个时代的人,有了“榜样”自然可以学习到“善”的本质。
当然了,对于一个思想家来说,这仍然不够。
于是就到了我们耳熟能详《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一段,而事实上,“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只是孟子论述“善”的一个“结果”,而不是“善”的本质。
我们仅仅学习了其中一段,有点“舍本逐末”。如何寻找到内心的“本善”,尧、傅说、胶鬲、管仲、孙叔敖、百里奚,他们做到了。他们这些承担重任的人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而承受这些困苦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找到先天“本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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